1997年底,譚搏在別人的誘騙下,悄悄地練上了“法輪功”,結果一發(fā)不可收拾,腦袋被“法輪功”那些所謂的“圓滿”、“上層次”、“不二法門”等等歪理邪說裝得滿滿的,致使其成績一落千丈,高考落榜。為此,我們全家堅決反對他繼續(xù)修煉“法輪功”,苦勸他去復習班學習,迎接第二次高考。沒有想到的是他在復習班背著我們繼續(xù)修煉“法輪功”,我們氣憤之極將他買的《轉法輪》等“法輪功”書籍燒了個精光。這令他氣憤不已,口口聲聲說學習課本知識就是破壞他的“不二法門”,就會讓他掉“層次”我們這么做就是他練功路上的絆腳石,是低層次的“常人”,對我們的勸說根本不屑一顧。
最讓我們夫妻生氣的是,1998年高考那天,他暗暗地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,堅決不接受“常人”的考試,他要接受李洪志師父的特殊“考驗”。于是,在開考前一個人從學校考場跑到武勝縣永壽寺廟子里的神龕下躲藏,渴望李洪志師父在空中蓮花座上顯靈……結果,第二次高考也慘遭失敗。
高中畢業(yè)后,我們將他送到成都、重慶等親戚朋友處打工,想以此淡化他對“法輪功”的依戀,哪知他根本不把工作當回事,像吸毒人員渴望毒品一樣,四處尋找“法輪功”書籍并大肆宣傳。終于,在2000年的一天被公安機關發(fā)現(xiàn)并抓獲,拘留10天。釋放回家后,他練功更加癡迷,不分晝夜地在樓頂和臥室練功學法,不允許任何人干擾他練功。我們有時好言相勸,反被他認為是“魔”,揚言要與我們脫離關系,劃清“修煉人”與“常人”的界限。否則,他一定要親手除掉我們這些“魔”,為練功創(chuàng)造清凈環(huán)境。他整天把自己關在屋里,盤腿坐在屋子的正中間,面朝墻上師父的小畫像,嘴里不停地“發(fā)正念”等等,滿口是“大法”,句句皆“法輪”,完全沉浸在虛幻的精神世界中。
隨著兒子練功越來越癡迷,人也發(fā)生了驚人的變化,變得神經兮兮的。特別是2002年的一天,他認為自己修煉“大法”很快就要“圓滿”升天了,便決定吃素。吃了三個月的素后,他認為自己可以再也不食人間煙火,便準備絕食“圓滿”升天,三天三夜不吃不喝。第四天,當我們去看他時,他將自己反鎖在臥室里面,已經奄奄一息,幸虧我們將他送到醫(yī)院及時搶救,性命才得以保住。
出院后,他認為自己無法“圓滿”,就是因為自己周圍有太多的“魔”干擾,而且認為自己的父母親就是最大的“魔”。為了除“魔”,他居然幾次拿著菜刀追砍我們。有一次,我的丈夫因保護我自己的左手被菜刀砍中三刀,致使我丈夫的手落下了后遺癥。那段時間,我們每天東躲西藏的,生活在恐怖之中。
后來,他的行為變得更加怪異,特別反感“常人”。有一段時間,見人就朝反方向走。很可笑的是,有一次他模仿“法輪”左右旋轉的原理,居然花了兩個多小時,圍著縣城的重百公司左走三圈,然后又圍著縣工商局的房子右走三圈,說是要把“小宇宙”和“大宇宙”接通,在縣城選一個“法輪功”氣場最好的連接點。
2003年,仍然不能“圓滿”升天的譚搏變得近似于瘋狂狀態(tài)。他變得特別喜歡白色物質,基本上不吃肉食,一日三餐都以白豆腐為主。穿的衣物盡量以白色為主,白色衣褲、鞋襪等等。最可笑的是,就連盛夏期間,他幾乎天天都穿白色的西裝外套和白色的襯衣,一襲白色的衣物將其裹得緊緊的,他稱這是按李洪志師父的要求把自己變成“奶白體”的最佳表現(xiàn)。
一心想“勇猛精進”的譚搏,始終不見師父“顯靈”,難以“圓滿”,性格也變得扭曲起來,盡可能的不與我們“常人”說話接觸。比如,偶爾出門看見有人走過來,他立即用手把頭抱住,面朝另一方或則躲在學校樓梯口旮旯處,等人走后,他才放下手走路。回家站在屋外既不敲門,也不叫我們開門,等我們主動發(fā)覺后開門,他才進屋,進屋后就往其臥室里躲。記得2007年6月的一天晚上,我在他的住處等著他回來,他在門外等了一個多小時也不敲門,結果他一個人又悄悄返回跑到校外的橋下睡了一整晚,害得我們家人四處找不到他的人。
還有,練功后的他不給任何人開門,包括我們家人。2007年舊歷10月的一天,我們家里來了些客人,當時只有他一個人在家,不管客人怎么敲門叫他就是不開門,結果弄得客人干等了近兩個小時。更讓人難以理解的是,任何時候只要我們夫妻一進門,他立即條件反射般的躲進他的臥室,并將門反鎖。
另外,練功后他幾乎不與我們夫妻說話或一起同時吃飯,往往是等我們吃完后并確定已經離開的情況下他才去吃…….他的種種舉動,就是要把自己與我們這個現(xiàn)實世界徹底隔離開來。
由于他多年將自己關在屋子里練功學法,他的身體已經發(fā)生了很大的變化,面色蒼白,目光呆滯,動作十分僵硬、機械,走起路來關節(jié)像生了銹的機器人一樣,就連脖子也硬硬的。他幾乎沒有什么言語,即使偶爾說一句話,也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吐,感覺怪怪的,很是異類。
“法輪功”把我兒子害慘了,也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心理傷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