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李付霞,女,漢族,48歲,現(xiàn)居住在方城縣廣陽鎮(zhèn)高溝村。我出生在南召縣一個普普通通的農(nóng)民家庭,初中畢業(yè)后,我常到鄰近的方城縣廣陽鎮(zhèn)農(nóng)村走親戚。1986年暖春,我與位于三賢山腳下的方城縣廣陽鎮(zhèn)高溝村一位年輕小伙意外邂逅,由相識到相知、由相知到相戀。第二年,我倆攜手走上了婚姻的紅地毯。我們夫妻二人相敬如賓、恩恩愛愛,農(nóng)家茅舍里溢滿了溫馨和甜蜜。1987年底,女兒呱呱墜地,我倆整天高興得合不攏嘴。為了改變貧困的家境,丈夫?qū)W會了開車技術(shù),到鄭州市為一家正規(guī)單位開車打工,我在家里勤勞致富,日子一天天好轉(zhuǎn)起來,我們還新建了房子添置了家俱,窘迫的家境為之一變,我們感到更美好的日子就在前邊不遠了。
1996年8月8日,我抱著強身健體的想法,被人拉攏進入了法輪功組織。我身體比較瘦弱,容易生病,功友說我前世的“業(yè)太重”,必須信忠“師父”李洪志,割去人間的情感瓜葛,一心撲在煉功上,只有功法上去了,才能達到“消業(yè)”的效果,“業(yè)”消了,疾病自然就消了。我信以為真,從此專心致志的修煉法輪功,屋里掛著李洪志的畫像,案頭擺放著厚厚的一摞《轉(zhuǎn)法輪》等法輪功書籍,整日打坐念經(jīng),不再干家里的家務(wù)。由于投入精力練功,家里的兩頭豬被活活餓死,田地里雜草叢生,莊稼幾乎顆粒無收。
8歲的女兒正是學習知識、成長身體的關(guān)鍵時期,而癡迷的我卻把女兒當成了練功的累贅,對她的學習不管不問,稍有心煩,非打即罵,幼小無助的女兒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性格開朗的她變得少言寡語,目光中寫滿了膽怯。無數(shù)次,女兒放學回到家里,面對的是清冷的鍋灶,餓極了只好啃口涼饃,吃幾口剩飯,渴了只能自己吃力的從壓水井打水喝。童年本是每個人沐浴母愛、享受快樂的美好時光,而女兒一臉愁容,幾乎沒有享受到應(yīng)有的母愛。丈夫從鄭州回到家里,看著被我搞得烏煙瘴氣的院落,看著面黃肌瘦的小女兒,又氣又惱,心疼的拉起女兒去了鄭州,讓女兒在省城跟著他上學,丈夫既當?shù)之斈铮€要開車打工掙錢,苦不堪言。
1999年,國家依法取締了法輪功,我本該懸崖勒馬,回頭是岸,但我一錯再錯,深深陷在法輪功的泥潭里,難以自拔。為了提高“層次”,我開始東奔西走,串聯(lián)功友走出去“講真相”,以身護“法”,到處散發(fā)法輪功傳單。丈夫知道以后,帶著女兒來找我,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。丈夫淚流滿面地對我說:“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,別再煉法輪功了,再煉下去,咱這家可真要毀了!”我的心軟了,我們一家人又久違的走到了一起。丈夫怕我回老家再陷入法輪功,就在鄭州租了房子。丈夫每天出車回來,對我百般體貼,一家人親情融融,生活又重現(xiàn)了生機。就在我痛改前非之時,不斷有以前的“同修”找上門來,勸我不要前功盡棄,追求“圓滿”,遷怒了“師父”還要受到懲罰,必有橫禍。聯(lián)想到丈夫幾天前開車出現(xiàn)的小小意外,我不寒而栗。于是,我又走回了法輪功。面對我的不可救藥,丈夫心灰意冷。
2005年3月,我含淚在離婚協(xié)議書上簽了字,曾經(jīng)恩愛無比的夫妻勞燕分飛。捧著離婚證,想起我與丈夫的恩愛往事,我伏在床上嚎啕大哭,一直哭腫了雙眼??墒?,我的心里依然抱著一絲希望,總有一天前夫會回心轉(zhuǎn)意,或許能破鏡重圓。然而,我錯了,我對前夫一次次無情打擊,已讓他傷心欲絕,愛已經(jīng)不可能重頭再來。得知前夫在鄭州組建了新的家庭,悔恨的淚水在我的臉上肆意橫流。在整理舊物品時,我無意看到了談戀愛時前夫?qū)懡o我的情書,細細的讀著,淚水打濕了信紙,我的雙手不停地顫抖,同時不斷地反思自己,法輪功給了我什么???我為何這么迷戀啊,我現(xiàn)在的苦果難道不是法輪功造成的嗎?
如今,女兒已大學畢業(yè),在省城找到了合適的工作。我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幫助下,與法輪功組織徹底決裂,并且贏得了女兒的諒解。女兒抽空就會回村里看我??墒牵夷敲篮枚腋5募彝ビ肋h也不會回來了。
【責任編輯:一洋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