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洪志,你還我的戀人
我叫孔凡輝,今年35歲,家住聊城市東昌府區(qū)香江社區(qū)。我和王娉娉一起長大,她比我小一歲,從小她就像我的小尾巴,不管我走到哪她都跟到哪。都說遠親不如近鄰,我們兩家大人平時互幫互助,交往親密。王娉娉和我一起上同一所小學,之后升入同一所中學,上學、放學總在一起。在兩家人的眼里,我們就是青梅竹馬,以后也一定會走到一起的,我也一直這樣認為,可是后來發(fā)生的事情,使我倆的人生都發(fā)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娉娉聰明活潑,學習刻苦用功,對老人也很孝順。十年寒窗苦讀,1997年,我倆高中畢業(yè)后都收到了大學的《入取通知書》,兩家大人都很高興,我順勢向娉娉表達了愛慕之心。那個假期里,我一有空就去娉娉媽開的服裝店幫忙,我們的感情在慢慢升溫。那年的雨水特別勤,碰到有送貨的時候,娉娉就得冒雨去開門、記賬,她沒有吃過這種苦,幾次下來,就感冒了。一次,我陪她輸完液,趕去服裝店幫忙,娉娉媽就跟我訴苦:“如今娉娉的身體很糟糕,經(jīng)常感冒吃藥,我擔心得不得了,上了大學我也不在身邊,就得麻煩你了。哎!如果她身體能好點,比什么都強!”聽到娉娉媽的感嘆,正在店里選衣服的一位大媽就過來給娉娉媽介紹了“法輪功”,說了一些“生病不用打針、吃藥”、“一人練功,全家受益”之類的話,說完還從兜里掏出一本《轉法輪》送給她,叫娉娉媽看看,可以跟著練。就這樣,娉娉媽練上了“法輪功”,而且準備讓娉娉也跟著自己一起練功。
娉娉是個孝順的孩子,一切都會順著父母的意思去做,因此聽了媽媽的話開始習練“法輪功”。當時我還想,只要不是干壞事,鍛煉身體還是很好的,讓娉娉練功也沒什么。一段時間后,我發(fā)現(xiàn)娉娉慢慢地變了。我去找她,總看到她和媽媽坐在床上打坐,心思全放在練功、學法上,對我不再像以前那么熱情,人也變得很少說話,脾氣古怪,神神叨叨。她還常常對我說:“時間不多了,要抓緊時間修煉?!睘榇耍苌俪燥?,也不睡覺,一天到晚就是練功,要不就躺在床上看《轉法輪》之類的“法輪功”書籍。
臨入學的頭幾天,爸、媽讓我叫娉娉來我家吃頓飯,說給我倆餞行。我去叫她,娉娉卻說我耽誤了她修煉。我好說歹說,她才答應過來。那晚,吃到最后,媽媽端了一碗她愿意喝的羅宋湯給她,結果她一喝就吐了,還有不少血絲。爸、媽被這突而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,手足無措,手忙腳亂地拿起桌子上的紙巾給她擦拭血跡。我媽問她:“是不是阿姨這次做的很難喝?”她說不是,只是喝下后有點惡心,所以吐了出來,讓我們不要擔心,休息一下就會好的。
上了大學后,我不能常去娉娉學校,但每次相見,她都打不起精神,身體也日漸消瘦。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,常常催她趕快去醫(yī)院做個全面檢查,看是什么問題??伤偸禽p描淡寫地說:“沒事,打坐一下就沒事啦!”始終不肯去醫(yī)院。
1999年,國家依法取締了“法輪功”,我第一時間把消息帶給了娉娉,而她卻說是國家搞錯了,“法輪功”是要救人不是要害人。
大四時我回家鄉(xiāng)實習,娉娉因為身體的原因已經(jīng)在家休學一年了。我去找她,結果娉娉媽竟然不讓我再來,說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。娉娉臉上長了很多可怕的斑點,咳得厲害,經(jīng)常嘔吐,她不但不吃藥,還經(jīng)常和媽媽一起出去“講真相”,一同練功。
2000年的一天,我偷偷給娉娉買了早餐送過去,卻發(fā)現(xiàn)怎么喊她都不醒,已處于昏迷狀態(tài),手腳在不斷地抽搐。我嚇得六神無主,趕緊撥通了120急救電話,叫來她爸爸,把她送進了就近的醫(yī)院急癥室進行救治。
檢驗診斷結果出來,令我們大吃一驚,原來娉娉已是是尿毒癥晚期,病情一再地被延誤,喪失了早期治病的寶貴時機。在醫(yī)院僅維持了半個月,娉娉就病逝了,年僅22歲。后來他們一家就搬走了,我再也沒見過娉娉媽,聽說女兒的死讓她受了刺激,精神一直不大好。
想起娉娉,我心如刀絞,后悔自己當時對她的“放縱”,沒有強制把她帶到醫(yī)院看病醫(yī)治;我痛恨李洪志和“法輪功”,假如沒有他的謊言,怎么會延誤病情,失去最佳的治療時機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