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[]() 劉云芳,天安門“1.23”自 焚案的主要策劃者、組織者、 參與者(2006年攝) ![]() 薛紅軍,天安門“1.23”自 焚案的主要策劃者、組織者、 參與者(2006年攝) ![]() 王進(jìn)東,天安門“1.23”自 焚案的主要策劃者、組織者、 參與者(2006年攝) ![]() 劉思影(左1)自焚前的照片 ![]() 自焚身亡的劉春玲,她是 劉思影的媽媽 ![]() ![]() 郝惠君 ![]() 自焚未遂者劉葆榮回憶自 焚經(jīng)過 |
2001年1月16號,郝惠君同劉云芳、王進(jìn)東、劉葆榮、劉春玲、劉思影一起,登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車。買火車票的錢是郝惠君出的。郝惠君還提前打電話,叫陳果幫他們幾個人在北京租房。
薛紅軍,1.23天安門自焚案的策劃者、組織者之一,卻并沒有去。他說,自己知道王進(jìn)東要跟劉云芳去,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去,更不知道郝惠君和其他人要去。
據(jù)薛紅軍回憶,就在郝惠君等6人出發(fā)前的一個星期,郝惠君提著一個旅行包來到他家里。
“薛大夫,”郝惠君說,“我這個提包放您家里!”薛紅軍原為開封市龍亭區(qū)人民醫(yī)生。
“擱這吧!”薛紅軍也沒多問。郝惠君放下包走了。
第二天,郝惠君又拿來一件新毛衣,塞到旅行包里。
“你這是干啥?”薛紅軍問。
“我上北京看果果!”郝惠君說。果果就是陳果。
薛紅軍很吃驚,“哎?孩子才給我打電話說最遲23號回家過年,你還到北京去看她干啥?”
“果果又打來電話了,就不回來了,不來了!”郝惠君說。
“那如果不來的話,孩子一個人在那過節(jié),孤零零地,也怪不得勁?!毖t軍說,“那你去看看她,你娘兒倆在那過節(jié),在那旅游旅游也不錯。”
郝惠君說,“那是。”
第三天,郝惠君又送去一個電熱毯。就這樣,郝惠君幾乎每天都往薛紅軍那里送東西。到臨走的那一天,除了最初的旅行包外,郝惠君共送去了七個兜,全是裝衣服用的那種手提袋。
“現(xiàn)在想起來就是愚昧、癡迷!”郝惠君說,自己那時候已經(jīng)完全不清醒了。當(dāng)時,郝惠君給自己買了一身新衣服,包括外套,從里到外,都是新的。也給陳果買了一套新衣?!暗?,我還有,又買了一個大衣?!焙禄菥貞浀溃澳莻€大衣我就不知道是咋回事。到現(xiàn)在想起來我就覺得那時候迷得發(fā)糊了?!贝送?,郝惠君想著陳果在北京租的是民房,要是沒有暖氣,會冷。于是,她又買了幾個電熱毯。“3個、也不知是4個電熱毯。還拿的有床上的東西就去了?!?
“現(xiàn)在想起來,那時都迷到那種程度了,就不知道那是啥。”郝惠君說,“但是也感覺到好像是可正常,當(dāng)時感覺著去做正事呢,去做維護(hù)宇宙真理的正事,就覺著政府把法輪功打錯了,當(dāng)時的認(rèn)識就是這?,F(xiàn)在看呢是,呀!那是癡迷到了極點了!癡迷到了極點了!”
1月16日晚,郝惠君到薛紅軍家拿上東西,要去火車站到北京了。
薛紅軍說,“你看你,你買這些東西,咋上車呀!”
郝惠君說,“不要緊,我能上?!?
“你看,我送送你吧!”薛紅軍說。
“你別送我,你別送我。”郝惠君推辭道。
“我送你吧!”薛紅軍堅持道,“你在這等著?!币驗樽〉牟慌R街,薛紅軍跑到大街上叫來一輛面的,又讓郝惠君坐上,一起到了火車站。既然已經(jīng)到了火車站,薛紅軍就想,還不如干脆將郝惠君送到火車上,“一個女人,拎那么多東西不好上車?!?
薛紅軍將東西掂到候車室,找了一個空位子讓郝惠君坐下?!斑@個時候,郝惠君給我說了一句話,說了一句話讓我心里一震?!毖t軍說,“郝惠君說,劉大哥還來呢!”
薛紅軍為什么心里一震?因為他知道,劉云芳到北京去,就是去自焚。薛紅軍也知道,劉云芳和王進(jìn)東曾一起去過北京計劃自焚而沒有成行。薛紅軍還知道,就在郝惠君這次走的前幾天,王進(jìn)東已經(jīng)決定要和劉云芳一起到北京自焚。所以,當(dāng)郝惠君說劉大哥也來時,薛紅軍就知道,他們是一起的了。但是,薛紅軍自己并沒有打算自焚。
“這時候我再退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??晌乙矝]有打算退?!毖t軍說,“當(dāng)時我也清楚,即使被抓我也頂多是個知情不報。我即使知道我也不會報!”
薛紅軍將郝惠君送上火車。這時,6個人全到齊了。
“你趕緊下車,馬上就開了?!蓖踹M(jìn)東催著薛紅軍。
“我下了車以后,雙手合十舉過頭頂,一直等著火車出了站?!毖t軍說,“我這淚流滿面!淚流滿面!”
薛紅軍后來寫道,他對于郝惠君、王進(jìn)東、陳果走上這條路負(fù)有不可推卸的責(zé)任;政府判自己10年刑一點不冤。
而且,當(dāng)年也正是薛紅軍給王進(jìn)東弘的法,王進(jìn)東才修煉上法輪功。“我做了很長時間的工作才做通,他才練的?!毖t軍說,“我不給他弘法,他也沒有今天?!?br>
“現(xiàn)在真的是不想提這個事,真的很痛苦!”薛紅軍說道。(待續(xù))
(本站稍后播出陳果訪談錄像。)